莫名其妙的相遇?
意料之外的相遇?
太过随便的相遇?
无论是何种相遇,现在,婆婆丁就在这里,气呼呼地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瞪着橙子雨。
一年过去了,她还是像刚刚与他相遇那般可爱,也让人头痛。
身体发肤不但没有像活了两年的三年生丧尸一样开始腐烂发泡,竟然还向着更加漂亮精致的方向去了,如果说初见正是最美的时节,那这个就像是从回忆里走出来的女孩就是这美丽的季节里最朦胧的晨曦。
所以,这本该是多少狗血的少女爱情故事里的情节?
所以,少年就应该拥抱少女?哭着?喊着?外加表白?并不是,看到她的一瞬间,橙子雨只犹豫了一秒,便让背后的西格蒙特便激发到最高的速度,径直扑了过去。
“危险!!”
扑通扑通,橙子雨和婆婆丁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滚出了十米远。
回视身后,,不要说刚刚婆婆丁站着的地方,就连我的“家”,那节火车的车厢,业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
只差一秒,那暗红色的骨刺就要径直从婆婆丁的背后刺去,直穿心脏。
视线转向骨刺射来的天空。
空无一物。
视线转向看似安静的四周。
只有燃烧的火车车厢。
那么,是从哪里?!
“没事的,橙子。”
被紧紧护在身下的婆婆丁,突然用手颤颤巍巍地抓紧他的肩膀,一边用一种橙子雨从未听过的语气说。
那时,他并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语气,只是隐隐觉得,很难受,只是觉得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很害怕。
所以,“发生了什么啊?”“你在天上怎么了?”这样的**问题,橙子雨并没有问。
他只是轻声地温柔地……如果这样写的话,这本小说就会变成一部言情作品了。
现实是,橙子雨根本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因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轰隆隆隆隆隆………”
看着远方那片向着海中坠落的铁轨和成片的山崖,和海中掀起的巨浪,橙子雨才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这处临海而建铁轨就是经过了千年的磨蚀而摇摇欲坠的古物,那只爆炸的骨刺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炸翻。
“所以,丫头,你说吧,那东西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我,所以我就躲来这里咯。”
“我问的是为什么!傻丫头,你出去吃肉旅游观光为什么到最后他妈会有什么东西用那种东西想要杀你?”
“因为……因为………”
婆婆丁突然涨红了脸,交缠着手指,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橙子雨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然后,少女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根长长的像是鞭子一般的须子。
“这啥玩意。”
“喂喂,你知道吗橙子,我看到尸皇了!!”突然,婆婆丁强装出一副笑颜,打岔道。
“这啥玩意。”
“喂喂,橙子,尸皇是一条龙耶!!就是那种……”
“所以,这他妈是啥玩意。”
“……”
“……”
“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喂喂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说了还不行嘛……这个……这个啦…是那条**龙的胡子啦!!!”
那一刹那,橙子雨第一次地,真的,特别想…
宰了这个**女人。
但是事实,却往往比所能想象的更坏。
失落的帝国的天空,云端之上的暗金色城宫的周边,无论用何种形容词都无法准确地描绘出那幅似不属于人间的情景。
黑色的云层夹杂着深红的雷电,卷起裹挟着血腥的狂风,吹袭着每一寸的漆黑的宫墙。
宫殿外偌大的广场之上,每一分每一寸都被那些狰狞的骸骨所覆盖,都被那些猩红的,深蓝的血液所浸透。
破碎的骨翼在蓝白色的烈火中燃烧,居中而断的剑角与利齿在那极度的不甘与愤怒的神色中慢慢化为灰烬,伴着那些还未完全死去的尸兽的呻吟与哀嚎,一切的一切都在那片熊熊燃烧的地狱中挣扎,然后湮灭。
只在一分钟之前,那些燃烧着的骸骨还曾是作为指掌着欧亚大陆西海岸的四位尸皇之一的青皇的亲卫队的苍龙尸兽,是西海岸首屈一指的强悍一族,可呼风唤雨,可上天入地,自谓尸皇之下,再无敌手,而在西海岸诸国对外的战争中,这只苍龙的军队也曾创下赫赫的功绩,暗红如血的骨翼,漆黑如夜的剑角,曾是化外战场上最可怕的噩梦。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一族,却也抵挡不住那完全不是来自同一层次的怒火,也在刹那间化作灰烬。
仔细望去,那笼罩着暗金色城宫的黑云,竟是无数赤黑色的雀鸟及羽蛇,时不时间抖落出一尾深红的尾翎,化作闪电化作烈火,划破黑色的天际。
包围着城宫的周边,是数千数万只披着黯色战甲的虎型尸兽,致命的并非是它们口中长长的利齿,而是它们高高竖起的尾部之上若莲花型的聚能光炮,闪烁着炽白的光芒,接天连地,高举在半空之中,若是举起了一片致命而闪烁的星空。
黑火龙雀,玄雷羽蛇,炽天尸虎,那正是执掌着西海岸的四天皇之中赤皇,玄皇,白皇的使徒,而他们包围着的暗金色宫殿,正是青皇的城宫!
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引得三位天皇齐聚于此,共同围攻一位同样为皇的圣者?
远方朦胧的天空之中,站立三个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的黑影,每个都有山岭般巨大,周身弥漫着的白雾遮掩住了它们的身形,只有眼中透出的猩红的幽光在迷雾中闪耀。
它们的身份早已无需言说。
它们的目的也已不需要说。
今日,就要在这里攻陷青皇宫!
只见得居中的黑影突然抖动那庞大的身躯,用洪荒的声响向黑暗的天空中宣告着,不带一丝的情感:
“青皇!值魔女即将复苏,生死存亡之际,为何不敢以真身示我等!为何迟迟不肯交出魔女之骸?!难道是想违背吾等的誓约不成?!”
面对质问,青皇宫前只有一片寂静,只有熊熊燃烧的烈火。
不单单是只以这般的寂静来回应质问,面对着三皇猛烈的联合进攻,青皇宫也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无论是反击,防御,威慑,什么都没有,只有忠诚的苍龙尸兽们,在面对着尸皇的怒火之时,进行了绝望的抵抗。
今日那座狰狞而巍峨的暗金色宫城,宛若一座空城。
可是,那位以暴躁嗜血而著称的暴君,四皇中只以武力而言高居榜首的青之尸皇,西海岸数亿生灵的绝对统治者,却毫无疑问地就在其中。
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位可怖而狂躁的存在,能够容忍他人将战火点燃自己的国土屠戮自己的子民与儿女甚至将利剑直接指向那至高的青皇宫,而不做任何抵抗?
谁都无法知晓。
谁都无法理解。
见得青皇宫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那居中的黑影愤怒得全身都颤抖起来,发出无可抑制的怒吼,在黑色的苍穹之下回响!
那成千上万的炽天尸虎也跟随着那愤怒的吼声一同咆哮,将尾部的聚能光炮提升到最大的功率,一同对准了青皇宫!星光闪耀,宛若银河!
“青皇,吾等立下誓约,共卫神秘,共治西海,而今魔女即将复苏,汝却紧闭门关,是有何用意?倘若今日还不将魔女罪骨转交我等,休怪我等这就将这青皇宫踏平!”
这似乎是警告,然而话音刚落,那些虎尾之上的光炮却径直扫出,若一片闪耀的银河流向那暗金的宫城!
且不说这一击究竟能不能击破那座巍峨的宫殿,向着青皇宫直接攻击这一行为本身,代表的就是不可能得到妥协,就代表了不死不休的意味!
毁掉的建筑可以重建,死去的子民可以生养,但是将利剑刺向至高的王座,唯有这件事绝不可能被容忍!
尸虎一族的白皇,已经彻底撕下了脸皮!
然而在光炮命中塔身之前,却先被空中的一片层层叠叠的光鳞所阻挡,刹那就化作一缕青烟,那千万只尸虎的炮击,竟如此轻描淡写地被挡了下来。
是玄皇的光鳞。
居中的白皇愤怒地将视线扫向了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玄皇,还未开口,玄皇就轻声说道:
“白,别做无可挽回之事。”
“可是…”
“白,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接下来,就先由赤去交涉,如何?”
白皇无言,片刻,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皇另一侧的黑影突然极快地消失,显示出与体型完全不相称的敏捷,瞬息之间,便出现在青皇宫的上空。
黑色的天际之中,名为赤的尸皇笼罩在无数羽蛇与黑雀的云雾之中,依旧朦胧而不见真实,只有那透着猩红色光芒的双瞳,威严地俯视着地面。
出现在青皇宫前的人,并非是那位可怖的尸皇。
和那巍峨的宫殿相比,她显得太过渺小。
和那可畏的尸皇相比,她显得太过弱小。
甚至是只和那些羽蛇雀鸟相比,她也不够强大。
适合用来代称那位女性的。
只有少女一词。
素白色的衣裙,深蓝色的长发,天蓝色的双瞳,还有那显得太过稚嫩而白皙的面庞。
在这片被灰暗与血腥包裹着的可怖的世界里,不,是地狱里,这个少女的存在显得太过突兀。
像是有一束光从舞台的顶端投下,只打在她的身前,将她照得透亮。
看上去太过娇弱的少女的脸上,却不带有一丝的惧色,面对着黑云中的赤皇,只像是个向着长辈打招呼般的孩子般,微笑着说道:
“赤叔叔好。”
空中的赤皇迟疑了一会,不疾不徐地问答道:
“是你啊,青猊。”
“嗯,赤叔,好久不见了呢。父皇今日正在脱胎,还不能出来相见呢,真是失礼了。”
“我知道青皇会在这时脱胎,只是脱胎只需七七四十九日,这胎一脱便是三月,未免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了吧?若只是时间长些,倒也无妨,只是这魔女的罪骸,为何迟迟不能转交?你也知道,白皇也到了临界点了,这罪骸对它意义重大。”
“赤叔,你也知道父皇究竟是如何脱胎,肉身死亡以后,依托着罪骸复原之前,游丝般的魂魄只能寄宿于身上小小的一处……”
“这些,我都知道,按青的习惯,一般会寄宿在某根须子上吧。”
“正是,只是这根龙须……”青猊说道一半,突然咬紧了牙关。
只是这根龙须,寄托了这位暴躁的尸皇的残魂的龙须,却被一个小贼偷了去。
这种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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